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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的人生是不是完蛋了?你會不會覺得我的人生失敗了?」那年,剛跳脫叛逆,拿著不能再低的成績單,無助地望著一直在旁看著我轉變的伯伯,充滿著明明已經努力了卻沒辦法逆轉的不甘心。

 

「傻瓜,你的人生才正要開始。凡是過去,皆為序章。無論過去如何,對任何人來說,只要有心,人生才正要開始呢!」伯伯的臉依然掛著一種無可擊敗的自信,那樣的神情,是他的拿手好戲,也是我怎麼學也學不來的神情。

 

「你騙人。我考得這麼爛,哪還有什麼序章。」稚嫩的心思用著半成熟的臉龐作掩飾,這是屬於我的純真。誰都帶不走的純真。

 

「說真的,過去的一切不僅只是個序章,甚至,我要為了這個考爛而對你恭喜。」

 

「恭喜個屁?我又不是故意的。」

 

「就是因為不是故意的,才要恭喜。恭喜你在人生中第一個最重要的考試就受到了震撼,震撼沒有不好,因為有了震撼的洗禮,未來才能有把握能夠確確實實的掌握自己的人生啊!」依舊是個無可救藥的自信,但這份自信,不再是對著遠方,而是對著我。

 

那時,其實連伯伯也沒有把握,低分的成績到一個惡名鼎鼎的高職,那位迷惘的少年,會不會再度走向黑暗的世界。但他知道,他能做的只有相信,相信人的本性會帶領少年走向更好的未來,甚至,那個未來不見得是已經鋪好的道路,必要時,少年得自己去開墾。

 

如今看來,似乎每個人的擔憂都是多餘的,那位極力想與升學主義拉扯的少年,一轉眼,在體制內努力的做自己,不畏於衝撞體制,在體制內、體制外,都保有自己的天空。他默默對上天發誓,誓言……,讓世界因為有了他,而有那麼一點點的……,不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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